林维清

促膝

【APH/仏英】Au revoir,Arthur.

高亮:以下内容均创作于两年半以前。




致亲爱的亚瑟:
亚瑟,想必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找我找的要接近疯癫了吧。哥哥不希望你变成那幅模样,一点都不像你口中标准的绅士。静下心来,好好看完这封写给你的信。
几星期前,我最后去了一次安纳西。你还有印象吗?那里真是个人间仙境啊。我坐在小船里,听船夫讲了好久他的故事。他问我,小伙子你有没有心上人啊,有的话一定要赶快追到手,趁着年轻的时候要做完想做的事情。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,只好点点头答应他。他又问我那个姑娘是不是很漂亮,我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。
“很漂亮,就像…他的眼睛就像安纳西的湖水那么清澈。”哥哥我是这么回答的他。老爷子又和我聊了很多,可我已经记不清了。我觉得,你的眼眸何止是清澈呢,还带着宝石的光芒。我这么说很奇怪吧,你是不是又会对着我竖中指,然后说我是混蛋。没关系,说出来吧,哥哥我这次不和你打架了。
我回到巴黎之后,去书店买了自己写的小说,一遍又一遍的看。我买下了那本被你说主角和你很像的书,坐在我创作这本书的椅子上,像一个忠实读者一样细细阅读。那时候我才发现,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有关你的印记。喝水的姿势,认真工作时的神态,甚至喝酒时微醺的状态…你的面容总是唐突的闯入我脑海。看书的时候,哥哥我真希望你就坐在我旁边,我握住你的手,再好好观察你一番,修改修改年轻时写出的文章的漏洞。
我写了一辈子文章,当了一辈子隐匿姓名的人。我从来没用过自己的真名,为世人所知的只有我的笔名。我现在还记得你在看我写的小说时,对那个作者的评价。“他没见过我,笔下的主角却比我还像我自己。”现在你知道那个作者是我了,是不是气的脸都涨红了?哥哥早就料到有一天你会发现。我在回巴黎的飞机上,还听到两个女学生在讨论我的作品。她们说我一定有恋人,一定经历过人生中不少的波折。亚瑟,你觉得她们的猜想合理吗?
在我做出这个决定前,我去找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聊过。他们说,如果想解脱,就随着我自己的想法走吧。临走前,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非要拉上我拍一张合影,说什么要拿来威胁我。真是的,他们明知道我要做的事情,还假装骗我,这种小伎俩是逃不过哥哥我的眼底的。
那天晚上我在博客上发布了最后一篇文章,你应该早就看过了吧。你肯定要问我,那里为什么会出现你的照片。现在哥哥给你一个解释,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,这是我一个荒唐却发自内心的解释。文章里写道“森林深处,松鼠偷喝了一口泉水。它坐在泉边光滑的石头上,梳理好自己的羽毛,吃完最后一颗松果,等待着阳光的出现。”我配的那幅照片你还记得是在哪里拍的吗?那天我们去森林露营,在泉水边搭了小帐篷。深夜的时候我醒了过来,坐在泉水边的石头上抽了根烟。当时我在想,我来这里露营也不过是想逃避喧嚣的都市生活,为什么此时却急于看到都市里的阳光呢?一根烟还未熄灭,你就从背后环住了我。那个瞬间,哥哥我觉得,生命中的阳光终于来临了。
哥哥我啊,一直都很羡慕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。他们似乎每天都活的很开心。有珍视的人一直陪在他们身边,笑也好哭也罢,他们的世界都是带着颜色的。有时我翻看以前的日记,发现自己的人生原来没有几处是色彩纷呈的。我喜欢我紫色的瞳孔,却又讨厌它的冷淡。它实在是太冷淡,把生命中的波澜毫不客气的掩盖,平静的让我没了呼吸。
亚瑟,我给你写了好多的信。吵架之后你回了伦敦,即使一弯能望到对面的海峡也足够掩埋住所有我对你的思念。我疯狂的思念着你,每次想起你就为你写一封信,又发疯一样把它们撕毁。索瓦丝看到我这幅破败的模样,狠狠数落了我一顿。那天我流泪了,哭的很凶。索瓦丝抱着我,用颤抖的声音安慰我不要再这么虐待自己,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泪水晕开了她精美的妆容。那天她破天荒的陪我抽了根烟,我们只是望着被乌云笼罩的天空,一言不发。
我好想你,亚瑟,我真的好想你。我多想再把你紧紧拥入怀中,想再次抚摸你宝石般的眼睛,想亲吻你柔软的唇。我想听见你迷迷糊糊中道出的早安,想听你抱怨工作太过辛苦,想听你别扭的喘息声。我疯狂地思念你,想触碰你的身体,想永远都在你的身边。
可我不仅做不到,连想的机会都没有了。我要从这个世界上解脱出去。
亚瑟,你不要责怪我的自私,我扔下你们一个人前往极乐世界。你知道吗,自杀对于一个绝望的人来说是解脱。极度痛苦的时候,真的会回忆起人生中每一个值得纪念的场景。如果我是一台老式放映机,那么我的人生只能算是残缺不全的胶片,偶尔映出几个看得清的画面罢了。

对不起,亚瑟。
对不起。
我不知道我纵身一跃后会变成什么样子。我的身子会不会直接像碎片一样破裂?我会不会在刚跃下的时候后悔?我会在空中思考什么呢,是未翻译完的小说,还是未断裂的我们两个的羁绊?

Au revoir,Arthur.
不管你和我,还有这无助的世界将走向怎样的毁灭,我都会爱着你。



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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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:
终于赶出了自己想写的文。第一次写Dover组。写的时候一直听着nero和优十的深海少女,循环了一星期才敢写这篇。写的很匆忙,文笔也不好,个人感觉超烂。
设定为人类AU,弗朗西斯和亚瑟是恋人,在一次吵架后亚瑟与弗朗西斯分别。弗朗西斯一直是个翻译家,偷偷摸摸写点小说没让亚瑟知道,把自己写的小说假装成翻译好的作品给亚瑟看过。弗朗西斯一直深爱着亚瑟,但他的生活糟糕透顶,在创作完最后一篇作品后跳楼自杀,死前给亚瑟留下了这封信。
完全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,毫无逻辑又根本没有感染力…瞬间觉得自己就是渣渣。果然还是不忍心(。
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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